2012年9月25日星期二

基督門徒當經歷神


基督徒當求的,就是那真正的爱心在知识和各样见识上多而又多。knowledge and full insight:外在的知識和內在的洞察。
經歷神,是的。當代的基督門徒,要明白歷代的門徒說“經歷神”是什麼意思,才不至於蒙蔽在曾經鮮活的術語中。如果單指特殊的經歷,神蹟奇事,是不確切的。確切的說,三一的上帝一直保守著世界的運行,並不遠離人。從不遠離,那每個人就都能經歷,並不分基督徒還是外邦人。
只是,外邦人經歷神,不以為是經歷神。基督徒很多時候也是如此,只以為神蹟奇事才是經歷。這就狹隘了,也很危險。(有多少人追求這種經歷卻分不清敵人與朋友,而向自己做假見證啊)認識不清楚,被世俗的教育弄瞎了心眼,就得重新認識人生的結局、渴望(或恐懼)和道路。
那麼,人們就得在凡事上,看見它對於自己真正生命的意義。我想,這個就是內在的見識。聖徒當明白的,全都明白。屬於聖靈上帝的人,能參透萬事。說的都是這個。
有了生命的洞見,並不必然在生活的各個方面都沒有技術上的缺陷,比如農村的聖徒儘管有生命的洞見,但他可能不會開電梯。聖徒應當明白的(生命真理),他全明白;不明白的,他自會問。即使他不會開電梯,但他仍然是智慧人,因為他不會為自己有技術缺陷而非生命缺陷而感到羞恥,也不會因為羞恥而做假見證。
生命的洞見瞬間發生,瞬間生效,因基督之功,比如十字架上的強盜。如果我們沒有強盜的彼時彼地的“福氣”,還要苟活於人世,那生命的洞見和生活的智慧,就需要訓練。
訓練,就是我們平時說的靈修了。除了傳統的靈修工夫。我推薦讀些教會歷史和思想史,讓我們真切地感受我們加入的這個朝聖大軍,是如何應對自己的結局和渴望(恐懼),並走了什麼樣的道路。聖靈上帝如何保守他們行走,也必然會如此保守當今的追隨者。
實際上,我推薦的這個,也是傳統的靈修工夫。
——回信徒詢問

2012年9月6日星期四

哈尔滨姑娘,梦2

小姑娘额头有点宽,让我总怀疑是不有点营养不良,有点狡猾。长得不大像她妈妈。等她跑开的时候,从侧面看见她的鼻子,从额头上划下来的那弧度和最后在鼻头的一勾,跟那年她的的妈妈一个样子。

我很尴尬,抱着她。我没这么抱过她妈妈。

这是第一天的梦,还是同一天一个梦的上半部分?我记不清楚了。

依稀听见他爸爸叫我名字。那时候几乎没人叫我名字,所以听起来很突兀。“孩子要喝就让他再喝点嘛。”这是他劝她妈让我再喝一瓶常说的话。

今天才知道,那座能看见松花江里采冰人的房子,已经卖了。

下半截梦里,我找到小女孩她妈妈当年宿舍里的大姐。好像爆发了,好像很平静,忘掉了。但在梦里的倾诉,让人吃惊(那就是爆发了)。一个人在无助的时候,他会依赖任何看起来可以依赖的。

这真是一个梦,永远是梦。

哈尔滨姑娘,梦1


当确知这个小脸脏兮兮的,从胡同上头跑下来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我几十年前不得不离开的那个姑娘的闺女时,我胃开始痉挛。很久以前,在一个漫天黄沙的街边小店里,碰到我离婚多年的妻子和早已生疏的孩子,胃也这么难受过一次。她并不理会我的亲近,在已经完全相融的胡同生活中跑上跑下,自得其乐。
这是过年以后的哈尔滨的一条胡同。在这里看不到甜蜜光鲜的现代生活。老百姓自己搭建的房子层层叠叠。不知道谁家的自来水没关好,或者是把洗衣机排的水直接排在胡同里了,一条不宽的水渍从胡同高处蜿蜒而下,流进来路两边的小水沟里。我的姑娘,我的孩子,怎么会流落到这里?这份意外的小布尔乔亚式的施舍,或许让她心里有点温暖,或者她本身就有这样子的丑小鸭式的快乐。像几十年前她的妈妈被扔进北京西站南去列车的人海里慢慢消失一样,她也被遗落在这个地方了,显然已经好多年了。我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哭了。胡同里没有人了。我怪叫着,找那粗心的姑娘丢在这里的精灵。
突然就找到了。我把她抱起来,又怕她尴尬,就抬头看着前面不知道谁家的砌了水泥裙边的围墙,说,“孩子,让爸爸告诉你,我是你妈妈多年前……”我的眼泪下来了。——我他妈的不是她的爸爸,她的爸爸是把她的妈妈带到南方的那个小伙子。我是她的叔叔,大大,舅舅……。我多么顽强地想做他的爸爸啊。
心酸,就醒了。